【Newtina】一年一天（上）

引言

 "無法感知你的形狀，我發現你在我身邊。

你的存在使我的眼睛充滿了你的愛，它使我的心柔軟，因為你無處不在。”

Unable to perceive the shape of You, I find You all around me.

Your presence fills my eyes with Your love, It humbles my heart, For You are everywhere."

/////

連結（中）（下）

美國魔國會大樓沉靜佇立在陰灰黑天空裡，冬季帶來了寒冷也夾帶大量的灰敗氣息。

經濟蕭條襲擊了莫魔社會。

原本熱鬧擁擠街道取代了等待出租店面，人群不再……。

蒂娜闊步推開旋轉門，襲捲而來的冷風灌進脖子後面，冷意從上往下再竄起。

她豎起衣領拉緊大衣，挺直腰背走入冷清街道。

她有目標快步走著，進入一家有溫暖氣息的商店。坐入一個舒適位子，餐點快速上桌，一成不變的咖啡與三明治。

低頭抿起苦澀咖啡，讓溫熱液體流淌徜徉冰冷血液中。快速拿起盤上食物開口咬下，只為填飽飢餓沒有意識的咀嚼吞嚥。

她品嚐不出食物原本的美味，也記不起進食帶來的幸福快樂感覺。

她只是需要！需要延續保持她生命力的來源。

收緊下巴皺眉看著閃爍紅色光芒的傲羅緊急令，站起身來快速離開。

桌面上留下一份殘留的餐點和另一份完整的三明治與熱茶。

*

沉默的寂靜蔓延整個會議室，蒂娜她埋頭看著手裡文件，只有紙張翻動發出地微弱聲響，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發言。

她面無表情看向眼前小組，視線停留另一組小隊上帶頭男子。挑起一邊眉毛，慢慢地拉開嘴角，放下手中資料。

“是你的小隊不配合調動！我的小組就要背上這黑鍋！”

“金坦！我沒有不配合！不滿！只因你搶走我的位子？！”男子無所謂的擺動他的頭，挑釁地投給她一個犀利眼神。

“格斯理！這問題你沒有決定權！”她站起示意小組可以離開回到各自崗位，自己也轉身跟上，懶得跟眼前男子交涉。

“金坦！金坦！！”

她快步遠離魚貫離開的人群，不理身後叫喊。一個轉彎處被拉扯住肩膀用力拉近距離，男子氣息爆炸性噴灑在臉上，格斯理放大的臉龐就近在眼前。

皺起眉頭擺動手臂甩開他的箝制，拉開安全的距離。

她不喜歡讓人靠近也討厭別人的碰觸。

挺直腰背等待來人的發言。

“你需要男人灌溉，金坦！你太有意思了！你以為穿上褲子就可以擺脫女性回歸家庭，你要了解！你所在地職場更不適合出風頭的女人。”

“或許，你需要像我這樣的男人來灌溉。”他棲身往前粗魯地想親上她紅潤雙唇。

蒂娜撐開她的掌心用力抵住他的臉龐，往前屈起膝蓋往上給予他致命攻擊。

格斯理扭曲了臉，痛苦地彎下身摀住下體，大聲地發出哀號。

她不理會因為聲響引來好奇的眼光，拍動整理褲子邊緣，抬頭闊步越過他離開現場。

*

格雷夫簽上自己姓名轉手蓋上資料文件，遞回給予面前蒂娜。

“蒂娜，回去休息吧！”

蒂娜停止轉身離開動作，無聲地用眼神詢問自己敬重的長官。

格雷夫上下打量她，沈重嘆氣。

“當初你憑實力升級情報組頭，我很驕傲為你開心，但是……你看看自己，國會不需要連自己健康都不照顧的人，你是重要資產，但……不眠不休……。”

“我不需要休息！我很好……”

格雷夫舉起手阻止她要接下來的話語。

“蒂娜，你看看你手上厚重的資料，你做得很好，你保證了你的妹妹，奎妮！你為了她努力不停工作！”

“還不夠！永遠……都不夠！”她搖頭否定。除非奎妮就站在自己身邊，不然她不會停止找尋保證最好的道路。

幫助奎妮安全回家的道路。

“蒂娜，你需要停下休息……我想忒修斯會同意我的建議。”他停頓看了她一眼，開口接下話語。

“明天，忒修斯會跟你會面。”

“什麼意思？我不需要！跟他見面？！”抿緊嘴否決他的話。

她還沒準備好面對忒修斯。

“明天！跟我保證，你會跟他見面。”格雷夫離開桌後，走近她輕拍她的肩膀。

她僵硬不安地微微擺動挺直身體，壓抑下不舒服地浮躁感。

*

進入自己公寓家門，揮動魔杖點亮光線趕走一片黑暗無聲地空間。掛起脫下來的大衣，踢開沉重皮鞋，直徑走向廚房，再次揮動魔杖。

爐臺烹煮熱氣騰騰上昇，餐盤從櫥櫃飛翔滑入剛鋪開的白色餐墊上，湯匙擺放在盤邊，肉湯從鍋中舀起流淌入淺盤裡。

她入座自己的位置，召喚杯子注入溫熱可可，開始遲到許久的晚餐。望向桌上面前位置，一模一樣的餐具跟餐點，桌邊一杯熱茶。

“今天……忙碌的一天……。”拉開笑容緩緩開口。

對著眼前空間訴說著今天所有的事物。

沒有任何回應，只有寂靜。

孤單沉甸甸地壓在肩頭上。

*

忒修斯快步上前攔截住蒂娜。

“你忘了，我有預約會面。”

蒂娜眼神放在他的肩膀上，無視他打量視線。

“我還有會議。”快步越過他。

“蒂娜……。”

他嘆了一口氣，在她後面氣憤大喊。

“你知不知道！你越來越像紐特！”

她閉上雙眼停止步伐，她害怕他將要說出的話，她不想面對。還沒……還沒有勇氣處理……。

“你在封閉自己，你開始躲避眼神討厭碰觸遠離人群，這是什麼儀式嗎？懷念？追憶？”

轉身面對他，他的話就像壓垮她堅強的最後稻草，她氣憤地回擊。

“因為你們都不是他！紐特！我愛的人！我想要的人！”

“蒂娜，該放手了！”他哀傷地看著她。

“為什麼？我可以為奎妮鋪上安全道路，也能為紐特找尋回家的路。”自信地揚起頭，不讓眼淚滑落出。

“沒有任何消息！沒有任何線索！他就這樣消失了！”無聲無息，他的兄弟消失在地球上任何一方。他不能看著他兄弟最愛的人受折磨，紐特他絕對不會放任她這樣過活。

“你要放手，找尋另一個幸福。”他放輕語調企圖說服。

“你不懂…… 你不懂……當他看著我的時候，他並不知道我不完美，他看到的是真正的我……我要去哪裡在尋找這樣的人。”

她搖頭抿緊嘴壓制溢滿雙眼的眼淚，吞嚥苦澀腫脹的硬塊。

忒修斯緩慢走近張開雙臂擁抱她。

眨動眼睛僵硬不動地被圈圍住，沒有回應忒修斯的擁抱。

“斯卡曼家族永遠為你開啟大門。”

他溫暖話語傳入耳裡，點頭咬緊嘴巴無聲地讓淚水滑出。

*

[明天我們去約會！]腦海裡一直響起紐特離去前一晚的話語。仰躺在床上感受四周的寂靜，早上跟忒修斯的談話，激起她隱藏在腦海裡的影像。

那時還在開心地等待明天的來臨，現在她開始不期待明天了。

反覆無眠睜眼到天亮。

一鏤金色光芒透過窗簾照射進入冰冷空間，舉起手攤開掌心讓陽光滲入皮膚傳遞溫暖。

手指在陽光中攀摸掛在房門上的男性灰色大衣，它緊裹住自己常穿的藍灰色軟旎寬大衣。張著乾涸雙眼羨慕起大衣互套給予地安心的懷抱。

看向房間黑暗深處，拉扯出微小笑容。

她擁有一個秘密，只屬於自己的秘密。

深灰色大衣緊裹著纖細身影，薑黃色髮絲隱藏住綠色眼眸再黑暗中黯淡無光，哀傷的表情，如影子跟隨，一直再身後的……紐特。

儘管放置一份餐點、一杯熱茶、一個位置、一句問候，都得不到任何的話語回應。

*

慢慢地漫步在清晨裡，手插在溫暖口袋裡，蒂娜享受安靜的街道。

她轉身幻影離開。

站在大樓頂部上，等待迎接日出。這是奎妮帶領他們離開魔國會追緝的大樓，她跟紐特真正建立起情感的開始。

閉上眼睛沐浴在陽光升起投射出的金色陽光，讓希望的勇氣能充滿全身。

眼淚佈滿揚起嘴角的臉龐。

不管是奎妮還是紐特，她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。

“明天到了嗎？”

嘶啞低聲不安地英國語調，在背後響起。

轉過身進入眼底的是，穿著髒亂灰色大衣，僵硬側著頭，身上與臉上有無數個小傷口，正從枯燥薑黃髮色後直視眼前的她。

哭著讓淚水沿著鼻眼窩滑落，展開帶有梨渦的笑容，他最喜歡的笑容回應他。

陽光投射在他們四周，光芒無比地開啟新的一天……。

 

TBC